但是，就僅限於記憶。她只現在自己的視野，兩人從未說過半句話，當以為靜默的暗戀不會開花結果，卻沒想到他們上了同一所大學，讓他鼓起勇氣與她產生交集──

        啊，原來他們一樣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從一的時候就開始注意妳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怎麼覺得妳很嫌棄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說話……為什麼都這麼直接？」所思嚥嘴裡的飯，吞吞吐吐地問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以桓說自己是他的初戀，而照邱尚俊曾說過的話推估，江以桓從中就喜歡她了，可當初的他們明明半點交集都沒有，為什麼會喜歡？

        那一瞬如永恆，又時時在他腦海中重播，讓他忍不住更想了解這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對江以桓，她真的變得好不像原本的自己，腦中總萌「為什麼」這個想法，質疑自己的心、懷疑自己的舉動，平時的游刃有餘好似都悄悄溜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著急地想解釋，卻又扭了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還嫌棄自己說話過於直接，怎麼現在也跟著丟直球了？

        這樣她也算是外貌協會的一員嗎？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一？三年前？」所思腦中冒的第一個詞是「為什麼」，爾後又馬上將所有的事件串聯起來──

        當萌生這個疑惑，有話直說的所思也開問：「江以桓，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江以桓知，所思小心守護著自己的世界，不讓外人接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句話只對一半，不只我覺得，是很多人都這麼想。」所思反駁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以桓是第一個被她記住容貌的人，他的現撼動了她的小宇宙，可是並沒有打動她的心──所思也不確定哪一次的心動是喜歡的證明，但最有印象的莫過於剛開學時的那場聯誼──

        原來她算是漂亮的人啊。不只孫曉曉誇過她，還得到了江以桓的「認證」。

        江以桓淺笑，於他而言，所思從很久以前就住在他的記憶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對她是一箭鍾，折服於箭優雅的姿態，從此不忘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思屏住氣，又補充：「我是說，你問我租房的時候讓我最有印象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啊……外貌協會。」所思得結論，語氣滿是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的意思是，對妳來說我也長得好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但我只在乎妳怎麼看。」江以桓說著，裡也滿是她，「那妳呢，妳為什麼喜歡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錢。」那如瞬間反的反應，讓氣氛在剎那間變得尷尬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後來你每次現在我面前，都讓我的心很亂……你那張過目不忘的臉，真的太狡猾了。」所思低頭，紅透了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想對妳有所隱藏，而且以前我也藏夠久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不是聽別人說，還是自己觀察，所思總是與人保持距離，親近的人好像少之又少。後來他才知，對所思來說，要建立一段新的關係實在太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，這個詞讓所思沉默片刻，想起昨晚兩人傳的訊息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，錢啊。」江以桓抿笑點頭，所思見他不信的模樣，心慌了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她也是有話直說的人，卻招架不住江以桓的直白。為什麼呢？就因為她喜歡他？還是因為江以桓也喜歡自己的緣故？

        「才沒有，我只是很驚訝，在想為外貌協會一員的江以桓，平常是不是也會照鏡欣賞自己的好看的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而所思……

思緒已經如清淨，可所思聽見他的話還是險些噎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記得江以桓說過，他看過自己箭的樣，還誇了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