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瑩沒有回答，江以燁聳肩，到陽台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，尚未營業的酒吧多了一個不曾現在這裡的面孔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「你真的喜歡我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陶瑩知自己陷了可怕的蜜糖陷阱裡，但是她卻怕得不敢逃，更莫名淪陷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不怕辜負了陶瑩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所思回過頭，蹙起眉看她，一副「關我什麼事」的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需要江以桓了，只要所思不要離開他，她就能繼續佔有江以燁，可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怎麼可能會辜負她？只要她喜歡我，她就還有利用的價值，所以我絕對不可能放手──別犯賤回去找江以桓，我都會好好疼愛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陶瑩放緊抓的手，所思淡淡看著她，讀不明白她言又止的表究竟是什麼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她曾經羨慕與忌妒的所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「為什麼這麼問？」

不知妳有沒有因為我和江以桓吵架，但──」

        再來，她聽見了江以燁和曾品序的談話。

        曾品序對江以燁的問話，讓陶瑩止住了呼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我不會跟妳搶江以桓，我只是希望妳知這件事──」

        即使她躲藏起來，依然能聽清楚江以燁和其他人的談話。他對所思興趣，還說了想得到她……但江以燁為什麼要這麼說？他不是有她這個女朋友了嗎？與江以桓同系的曾品序跟江以燁又是什麼關係？為什麼他會現？

        見所思要走，陶瑩急急忙忙拉住她的手，「現在我過得很好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沒有，我們沒有因為妳吵架，我跟妳也沒什麼好聊的才對，因為我不需要妳的歉，只要妳之後別再請我搭線就好。」所思打斷她說話，說得決絕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他不是我的所有，沒有什麼搶不搶的問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怎麼？你喜歡她？」

        ──「因為你現得很突然嘛，而且剛剛還找了所思過來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對的，可是，現在回頭好像也來不及了──

        陶瑩望著所思離開的背影，心裡的焦急越發強烈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先走了。以後要是在路上看見我，可以當作陌生人就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陶瑩對這些事毫無頭緒，也找不任何答案與蛛絲馬跡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個「江以桓」願意愛她，為什麼她還不滿足？她到底再擔心什麼？

        心緒不斷拉扯，亂成死結，最終連什麼是愛都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「妳吃醋了？放心，我還是會好好寶貝妳，妳不也喜歡我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少了那女人他就一無所有了？哎，他的人生怎麼越來越無趣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連所思都要搶過來獨佔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自陶瑩不再現於她和江以桓面前後，所思早就把她忘了，本沒放在心上，為什麼又要來找她說這些？